【温馨提示:看文前请务必阅读使用须知,因为这人什么都写得出来。】
【没有人比我更会爬墙!没有!】
【欢迎勾搭。叫灵轮就好。】
【走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
食用须知:
*这篇文不是第一次发,在LOFTER上有一稿和二稿,这是三稿,但是内容变了很多。
*主味音痴,互攻吧大概,另外有一点点好茶(无良作者的私心)
*这里灵轮,欢迎勾搭.
*ooc有,而且很严重==
*感谢祖国君(王耀)对此文的赞助!
*很久之前的一个梗,而且很官方的那种。
*极短,只有4943字……(含标点)
*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有四稿了!!!!!!!!
*祝,食用愉快!
(不知道无良的灵轮会不会写小剧场甜一下呢……)
震惊,阿尔弗雷德梦中都在想的人,竟然是他?!
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阿尔洗完澡跳上床,在柔软而足够大的床上像个孩子似的滚来滚去。
唯有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才可以和一个人类一样,和任何一个美国人一样,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并不是自己身为一个国家而必须做的事情。
他已经完全检查过自己的房间,确保着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的行为。
他也知道的是,每个人——他们——都会在房间里仔细地寻找,保证不会有任何刺探到自己隐私的东西。
真的是……同为意识体,都不能毫无戒备的共存么……
有点累了……唔,那就先睡吧,明天还有一场会议要开。
闭上眼,屋里的小夜灯犹自发出淡淡的亮光,给熟睡的男孩的脸庞,添上一抹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痴迷的光晕。
这时候,或许身为国家意识体的包袱才真正地放下了吧。
也好,起码这一刻,他不再是美/国,他只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
今天晚上,也是做到了那个梦……
屋里的光线开始奇妙地旋转,那个大男孩的梦里,究竟会是谁呢……
美/国的眼前,开始披上一层暖黄色的陈旧滤镜……
SCENE Ⅰ
小时候仍然喜欢黏着亚瑟的自己在他身边要糖吃,他很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变魔法一般抓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出来,淡绿色的青苹果味、粉红色的草莓味……他知道,那时候的糖并不是平民都能买到的消遣品,而是贵族才有的奢侈品。
当时的自己接过亚瑟手上的糖果,湛蓝色的眸子乐得眯成了一条缝,他把糖果紧紧地攥在手里,然后向对方扑去,一把抱住亚瑟的腰,在他的肚子上使劲地蹭着,惹得亚瑟直痒痒,只好笑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丝身为国家意识体的样子,反倒像一个哥哥宠爱着他的弟弟。
这个场景意外地短,仅仅是一个阿尔仍在回味的片段。 接着面前亚瑟温柔笑着的俊脸开始破碎,变成无数的光点,重新组合着下一个世界。
当光粒终于开始完整地成为一个世界时,阿尔看到,自己的面前呈现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也许是因为是梦境,才能进行这些吧,阿尔头一次在梦境中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现在他要抬着头才能看见面前的亚瑟——是小时候的自己呢,他想——对方递给他一个略微沉重的木盒子,祖母绿的眸子中不知不觉地透露出英国绅士那总是藏在平静的脸色下的温柔,亚瑟微微地笑着,薄唇勾起一个令人痴迷的弧度,接着用略微期待的语气说:“阿尔,打开来看看吧。”
自己双手接过,可以注意到木盒子上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是被反复地擦过很多遍,连最细小的旮旯缝都没有任何污迹。接着自己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欣喜地叫起来:“谢谢你!亚瑟!”
里面的玩具,可是完全由日/不/落/帝/国亲手制作的呢。(笑)
这次的场景只是微微的扭曲了一下,便已经是自己正拿着木偶兵兴致勃勃地玩着,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亚瑟被锤子砸伤的手,干脆本着“有时候弟弟也要照顾照顾哥哥”的原则,从仓库里拿来药品,决定亲手给他重新上药。
亚瑟在知道他的决定时诧异了那么一瞬间,然后了然般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浓而化不开的宠溺,弯下腰轻轻用指尖点了点他光滑的额头,道:“好啊。”
毕竟是第一次给别人上药,阿尔的手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颤抖,在看着自己手里的药品再一次涂歪之后,下意识地看了看面前垂着眸、看不清神情的亚瑟。
意料之外的是,他即使在阿尔不小心碰触到伤口时也没有喊疼或者颤抖一分,只是用空出来的那只大手,温柔地摸了摸他被梳得整整齐齐的金发。
【或许这种时候才能看得出已经久经战场了?明明……】
现在回想起来,身为“人类”的部分反而是隐隐的心疼。
他一定……很痛吧,但是却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而……
回想之间,场景开始更猛烈地破碎,潮湿的空气在不知不觉中涌进他的肺,脚下便转眼从大理石瓷砖变成了大地,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轻飘飘地落下来。
【起始……重复而无止境的噩梦……】
雨开始变大了,阿尔的心里冒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依稀记得那天的雨也是这样子慢慢的变大,自己不过短短几百年的生命中也只记得这一次大雨。完全可以说是rain cats and dogs。豆点大的雨滴落在他的金发里,落在对方脸庞上,落在……自己手中拿着的枪上。
是那天!是那天的雨!太过于深刻,太过于清晰,这个场景不知“这里”模糊地回忆了多少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眼前的景象一样,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细节都完美地展现出来。
世界的hero第一次在独立后恐惧了,他想醒过来,可是这无济于事。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明明早就不想再回忆了!那种因为回忆而害怕什么的,完全不是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或者说,“美/国”,所应该有的样子!
他“听见”自己那不知何时就植根于心底的坚定:很快,只要这一仗胜利,自己和自己的子民就可以真正的独立了!
对啊,只要胜利就好,自由便从此属于他,他再不用受英/国的管教,阿尔弗雷德也再也不用被亚瑟所禁锢、所限制。
胜利……就好。
他不禁回了回头,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着密密麻麻的军队,他们有些人大口喘着气,有些人的衣服上是各种刀痕、弹孔,还有些人甚至只有依靠枪支才能勉强站住。但是他们的眼中闪着那么热烈的对胜利的希冀,对自由的渴望,对自己的信任。
他握了握手中那把坚硬而冰冷的枪,再一次端详起面前孤身一人的日/不/落/帝/国。
面对那么多的军队,那么多明确指向他的枪支,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恐惧,或者换句话说,他的眼中没有看见对面的枪支和军队,他看见的,只有那个曾经向他撒娇,向他抱怨,对他无比依赖的孩子。
只有阿尔弗雷德·F·琼斯。
对方碧绿色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仿佛对阿尔从1773年开始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确信或者理解,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了不是么,早在1775年的来/克/星/顿,从第一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呐,英/国,我果然还是选择了自由啊。"他抬头,望向自己那个曾经的哥哥。
原来一切也不过只是曾经而已。
【……一切事实都宣告着:分手的时候到了。】
时间到了,自由的钟声在天际响起了,一声一声地荡在美/国的心坎里,荡在英/国仍然不想接受事实的意识里。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也不再是你弟弟。从现在起我要脱离你独立了。 认可我吧!”他说着,用着这么残忍的话语。
认可……呵,现在听来如此可笑的字眼,当初,给他的,又是怎么样的感受呢。
“我不同意!”对方仅仅犹豫了一秒,就坚定地回答道。【不舍……与坚定】
阿尔分明看到的是,亚瑟原本不可置信的眼神,早已全部化为了苦涩和不甘。
其实,他很痛吧,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想……
仅仅几秒的混乱,他向自己冲了过来。
不想对自己曾经的弟弟动手的吧。
他的枪在短短一瞬间就被颇有技巧地对方挑开,枪身上也留下一道不浅的刀痕,接着它狠狠地被砸落到地上,雨滴很快浸湿了金属,圆滚滚的水珠从光滑的表面上一滴一滴地跳跃着滑下。
雨越发地大了,他的镜片上早已落满了晶莹的水珠,眼界开始模糊不清,但是阿尔还是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人。
既然起码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法出去,那么让他在这里自私一下吧……只是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那个堂堂的英国绅士还把心放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只是这样而已。
【并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你的心把你自己禁锢在了这里,你的潜意识里,终究还是“不想”出去……】
因为阿尔清楚,自己离开这个梦境之后,就再也不会看见现在这样的英/国,再也不会看见这样的亚瑟·柯克兰,他看见的,只会有那个英国绅士对每个人(貌似除了王耀?),也包括他的淡淡的礼貌与疏离。
作为绅士应有的礼仪,总是完美无缺,却也永远让人无法靠近。
随后他看见亚瑟举起了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毫不留情地对着自己,自己身后的军队立刻把手中的枪调整了一点距离,把枪口更准确地对准他的要害,亚瑟却连握枪的手都没有颤抖一分。
真不愧说是永远的日/不/落/帝/国吗……
“这种时候不应该用枪托而是开枪吧!你看……形势被我逆转了不是吗?”他依旧像以前那样教导着他,连这种时候都记得纠出自己的错误呢。真不愧该说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么……
对啊,起码在那一段时间里,他是一个绝对称职的哥哥,即使是在叛逆期对亚瑟的管教极不满的阿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个事实。
“英/国……”他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害怕,只是觉得对方在自己背叛了他之后,仍然……
背叛。是啊,背叛。这种几百年前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自己承认的字眼,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就在自己的心中出现了。
“所以说到了重要关头你还是太天真了,笨蛋!”对面一向坚守礼仪的绅士,这时候却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吼起来。
接着,从很久之前开始端枪就再没有一点颤抖的日/不/落/帝/国,在作为国家意识体所有生命中,头一次、唯一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地,有了微微的颤抖。
是因为什么呢……亚瑟……我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我么……
就这么一次也好,让他好好地希望一下,他那唯一一次的颤抖,是因为自己。
随后他看着亚瑟摔下了枪,狠狠地说:“……怎,怎么可能开枪啊……笨蛋……”
所有曾经说的话,所有亚瑟想最后对阿尔说的话,已经都不再重要了,都在那一声“笨蛋”里了啊。阿尔有多久……没有再次听见亚瑟这样骂过他了呢。也许世界会议上仍有,但是那份语气中曾经的宠溺和纵容,他再也没有感受到过。
那是最后一次。
雨水混杂着泪水顺着亚瑟的脸颊缓流而下,他大口喘着气,之前的轻松也好、不在意也好,都在这时一并塌下,露出了那外衣下面,英国绅士从来不屑于展露与人的东西——他内心最真实的懦弱和恐惧。
“……可恶……为什么啊……”他用手捂住脸,肩膀颤抖着,然后再也坚持不住了似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阿尔这才确实听到了对方的哭声。
好想伸出手,说着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告白。
好想扶起他,再也不让眼前这个曾经骄傲的国家为他而哭。
好想把他抱紧、想把他搂在怀里、想拭去他脸上所有的泪水,然后对他说:“我永远在,我再也不会背叛你了,亚瑟。”
但是历史有他自己的残酷,时间有他自己的苦衷。
为什么呢……你又是……作为什么而哭呢,是作为英/国?还是亚瑟·柯克兰这个“人”呢?
亦或两者都有?
他听见自己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是对过去那么多年的留恋和道别。
“英/国……”
“亚瑟……”
最后眼前出现的,是那个夕阳——他永将铭记于心的夕阳。
在一天中的最后时刻,太阳终于放弃了残暴的烈光,转而向这个人间投下最后一抹暖色。
亚瑟对自己伸出手来,晚霞柔和了他的眉眼,金发在彩霞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他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眼眸,薄唇吐出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但仍然温柔的话语:“回去吧。”自己眨了眨眼,开心地笑着,稚气地回答道:“嗯!”
拜托了上帝!请再慢一点……再慢一点……为什么最终还是……两只手在暖色中牵在一起……
梦境破碎了,在他的眼前硬生生地被分裂成无数的碎片;美景消迩了,但是罪魁祸首却是他自己。
所以他没有资格指责上帝的过错。
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么?再美好的东西……也终究会被毁灭呢。
因为上帝最喜欢的,就是这类愚弄人的把戏啊。
就像那天的夕阳一样,两只牵着的手,终究还是有分开的那一天……
“过去你的身影……明明是那么高大……”对方跪倒在他面前的那次哭泣,自己是哪怕这一生,再也忘不了了吧。
明明早就说好的,再也不能后悔了。
自己做出的事情,是永远不能挽回的,这是王耀一次醉酒之后说出的话。
那时东方人难得解开了自己的长发,望向窗外的纷纷扬扬的大雪(彼时他们在莫斯科),淡淡地、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无情的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好像长辈凭着自己的丰富阅历在教训小辈一样。
想笑,但是看着尚在眼前的亚瑟,再好笑的笑话,都仿佛只有满腔的苦涩。
快了吧,这个梦,快醒了吧。
那么,最后几眼。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开始模糊他的双眼。
亚瑟的轮廓开始模糊,但阿尔还是努力地睁大双眼,想把这个影子深深地映在脑海里。
梦醒了。
美/国从床上醒来,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下,华盛顿往常温暖的阳光在今早却平白无故地有了一丝冰凉。
他坐起身,摸到自己摆在床头的眼镜,戴上,静静地坐了好一会。
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门外华/盛/顿在敲门了:“先生,还没好么?今天在白宫有世界会议,英/国先生已经在路上,马上就要到了,要去接机的吧?”
“hero我当然不会忘记英/国的接机了!华/盛/顿,再等十分钟,让厨师先把饭做好!”
“好的,先生。”这么说着,华/盛/顿从他的门前走开了。
又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美/国先生终于摆起了标志性的笑容,利索地下了床,哼着《TheStar-Spangled Banner》*,前往洗手间。
呐,美/国先生,尽管您掩饰的非常好,不过……
枕头上的泪痕,还是暴露了您的内心呢~
我说的对么?
*:《The Star-Spangled Banner》指美/国国歌,译为《星光灿烂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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